要推眼镜,却推了个空,眼镜已经碎了扔掉了。他扶了扶有点发疼的嘴角,说“我不疼。”
他没戴眼镜,苍白着脸,嘴角残留着血丝,然而眼里却有柔和的笑意。
似曾相识的即视感以从未有过的态势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。记忆里曾有人也苍白着脸,嘴角挂着血丝却咧着笑容凝视着她。
“文隽哥哥”她恍惚低喃。
双肩忽然一紧,她听到楚文隽急切地问她“你叫我什么”
恍恍惚惚的神思在虚空中飘浮,突然坠落,许耐耐一下子醒过来,“呃”
楚文隽神情激动,嘴唇打颤,“阿”阿馨。他听到了,她叫他文隽哥哥,除了阿馨,不会有人这么叫他。她是阿馨,她真的是阿馨
察觉到楚文隽情绪激烈不太正常,许耐耐耐不禁蹙眉,“你怎么了”
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,张开嘴,又合上,好像有很多话要说,却全部停滞留在了嘴边。
触及他带着泪光的眸子,许耐耐心中的熟悉感混合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惜瞬间充斥整个胸腔。
“阿馨。”楚文隽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两个字,音量轻地像是怕干扰到谁,一出口便消融在病房的消毒水味里。
那一刹那,这两个字似乎化成一支利箭,刺破记忆的沉厚的蒙尘,尖利地刺到了许耐耐耳边。她睁大眼睛,双眼迷雾蔓延。
见她这般反应,楚文隽趁胜追击,“阿馨,我是文隽哥哥,你不记得我了吗”
利箭扎破耳膜,疼痛褪去许耐耐眼中的迷茫,她捂住耳朵,退后,直直地地看病床上的少年。
病房四周边角褶皱起来,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视线里褶皱,病床中央的少年也轮廓也逐渐褶皱,轮廓慢慢地缩小,最后变成了五六岁的小孩模样。
小孩看着她,声线稚嫩青涩,略带哭腔地唤她,“阿馨,我是文隽哥哥,你不记得我了吗”魔音似的在她耳边循环。
后背贴上冷硬的墙壁,她退无可退,隔着越来越模糊的空气看向对面。
他下床,步至她跟前,握住她的小臂,一遍一遍地强调“阿馨,是我,是我。”
“文隽哥哥。”
“是我。”
眼前的小孩渐渐清晰,恢复到少年的模样,许耐耐撑着墙壁,仔仔细细地看着他。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模糊记忆既熟悉又陌生,纷杂凌乱不堪,搅乱了她的思绪。她将那些记忆镇压到心底,从第一眼见到楚文隽开始就产生的怀疑终于问了出口,“你是文隽哥哥”
“是我是”楚文隽急急回道,生怕回慢了她会消失一样。
此时此刻,许耐耐已从震惊的情绪中缓冲下来。原来文隽哥哥也和她一样穿到了这个世界里,但是为什么一开始他没有认出她来,她的容貌与名字明明与之前没有分毫差别。
有哪些地方不对劲,她好像忽略了什么,“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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