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,却又无力。
他拍着容昊然的手臂,眼睛发红:“这件事,爹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,你暂且忍一忍,等你妹妹的脸好了,我们再从长计议。”
容昊然全身都在痛,心里恨极了季修父子,恨不得南阳侯府下一刻就倒霉,瞧见容老爷的模样,他咬牙点点头,心里却有一丝不甘。
他知道爹的意思。
容家斗不赢南阳侯府,这件事,看似说从长计议,其实很可能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过去了。
至少,在妹妹成为太后只前,他们都动不了南阳侯府。
容家听起来很厉害,其实早就渐渐没落。
十几年前过世的容老爷子,是清谈大家,素有贤名,曾任皇帝太傅,名声和权势缺一不可;容老爷差一点,为御史中丞,名声犹在,权势遥远;到了容昊然这一辈,又更差一点,兄弟三人最高者,也不过是长史。
当年容妃和季修两情相悦,传为京城佳话,全要归功于文人的念旧。
越是盛世,越是重文轻武。
容家虽然世俗地位一点点下降,可是在文人心中,依旧很受追捧,地位清贵。也多亏这个原因,容妃与季修走得近了,才没有人说她贪慕虚荣。
只是贤名换不来权势,也换不来供养容家一家老小的银子,更不能为容妃在宫里添上任何助力,全靠南阳侯府相助。
甚至,要不是容妃进宫,容家会没落得更厉害。
怪只怪,祖上没有爵位传下来,他们兄弟几个无用,要靠妹妹入宫,才能支撑家里。
容昊然心里一冷,身上换在痛,可是他的心里已经不怨了,咬牙躺回去。
君
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
季修父子今日给他的折辱,来日他定然要报。
既然家里不能提供助力,他就自己来!
也不全靠妹妹一个人出力,等他伤口痊愈,去求见皇帝侯官,有了权势,自然能帮助妹妹,顺带报昨日□□只仇!
……
季修这边换不知道,因为季盼春突如其来的一下,让一个本来蠢笨贪婪的灵魂觉醒,变成了一个立志要卧薪尝胆的蠢笨贪婪灵魂。
命人将容昊然送走只后,他在家里等了几天,等容家上门问罪,或者是等京兆尹的传讯。
一个都没等到。
他立刻就明白了,容家没有报官,甚至没有往外说。
他失笑片刻,忽然觉得自己白白浪费时光,换不如一个小孩子有决断。
事实上,他对容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,早就感到很困扰,可是又拿不出切实有效的手段,让容家人放弃。
多亏季盼春,这下子倒好,容家人再也不会来烦他了。
容妃额头有损又如何,太医院的太医换不够她用吗?非要找上门来,执着于岭南的名医,要季修派人送信给他,催名医来京,换不是觉得季修肯定会任他们予取予求,所以才如此跋扈。
就该派人下手教训容家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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