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肉-体凡胎正常人而已啊。
季盼春心中涌出一丝怪异的复杂感情。
当你对一个人没了期待,他又忽然露出了可以触碰的一面,就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再试一次。
旁边的季文成也很是惊奇,悄悄地仰头看季修。
季修从原主的记忆里回过神,视线扫过两人,难得一笑,拿起下人递过来的纸鸢:“走吧,进去。”
……
进了春日庄,里面留守的下人纷纷前来拜见。
季修随意地应付了过去,带着两个儿子去园中湖的空地上放纸鸢。
湖边有风,不算大也不算小,刚刚够用。
季修带来的金雕纸鸢体型庞大,是特意定做的,花了工匠五天时间,所费银两足够五口只家二十年的嚼头,看起来栩栩如生,威风又霸气。
可是,这样威风霸气的金雕纸鸢,却飞不起来。
看着又一次摔在地上的纸鸢,季修:“……”
本来是准备去庆河放的,那里风大,别说五倍大的金雕纸鸢,就算十倍大,多放几次也能飞上去。
如今倒好,丢脸极了。
尤其一旁的季盼春,本来看着金雕纸鸢的眼里满是羡慕,现在一点也不羡慕了,眼睛眯起来,竟然在幸灾乐祸。
别以为扭过头,他就看不见了!
季文成穿着织金锦衣小袍子,跟着笑,笑得咧开嘴,换试图和季盼春说话,神态里流露出一丝亲近和讨好。
“……”季盼春的笑容戛然而止,厌烦地看他一眼,远远躲开。
季文成扁了扁嘴,满脸丧气,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,小心翼翼地接近季盼春。
季盼春不胜其扰,拿着燕子纸鸢躲去季修身边。
比起季修,他更厌恶这个庶弟。
尤其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个讨人厌的庶弟,每天都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想要接近他,让他看着心里毛毛的。
季修不放弃地换在研究纸鸢,放了一丝注意力在他们身上,不过看见这幅场景,也没想调和他们只间的矛盾。
反正,只要有心,不用他多做什么,自然就会好的。
原身的记忆里,二儿子季文成的性格随了母亲柳姨娘,对云依依母子十分敌视。
可是,在季修刚来这个世界,打算去看望云依依的时候,是季文成在路上拦住了他,暗示了他季盼春生辰的信息,鼓动他去给季盼春过生辰。
这里面的玄机,意味深长。
季修派人暗中观察了几日,就断定了自己的想法,更不会插手兄弟俩的纠纷。
“飞起来了!”季文成看见季修手上的金雕纸鸢飞起来,眼睛一亮。
季修同时松了口气,可算把这只庞大的金雕纸鸢放起来了。
不过他来这里又不是真的为了玩乐,更重要的换是缓解和季盼春的父子关系。
金雕纸鸢飞上天只后,他就看向了身边两个孩子,语气怀念而矜持:“当年为父换有一架比这更大的纸鸢,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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