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此时她正在一场梦魇之中,无法自拔。
银红色的软烟罗帷帐如雾轻薄,帷幔拂动之间软红撩人,细腻的红色笼住金丝楠木垂花拔步床内的醺黄的烛光,鼻尖是若有似无的袭人香气。
严暮自只觉得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,费劲全力也只能睁开一丝缝隙,虽然视线管中窥豹,可她就是清楚知道这梦境之中的陈设应是如此。
她刚窥见一丝烛火亮光,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眼睛。
嘴唇上又是熟悉的触感,又是一样的动作。
她就知道,又来了。
严暮自从去岁年底开始,一直来来回回做着一个奇怪的梦。梦到自己和一个永远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,而且感受十分真实。
真实到连此时男人劲瘦有力的臂膀贴上自己的身侧时的热度,都与现实里的感受一般无二。
因为早就习以为常,严暮自也没有大惊小怪。
哪有少女不怀春,虽然她这些梦都十分禁-忌,不过一年不到的光景,已经将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,教成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老江湖。
她还是安慰自己,只是一场。
春-梦罢了,等天亮醒了就好了。
正当她闭眼躺平的时候,唇上却突然刺痛一下,男人低声哼笑,咬住她的唇低声喟叹:“媏媏……”
严暮自疼得要紧,气恼了,闭着眼睛一把薅住男人的头:“亲就亲,咬什么咬,媏你个大头鬼媏,别让我看到你的脸,否则锤死你!咦……怎么真的能抓到了……”
这场春-梦之中,她向来只有清醒的意识感知发生的一切事情,但凡是她不按着梦里的安排来,要打这个男人,不按剧情的安排走,都会重头再来,直到剧情走完,她醒过来,才算完结。
她这……薅头,也算是攻击吧?怎么没有重来?
她的眼睛尝试睁开,居然一下就成功了!只是眼前还有些朦胧,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自己细如青葱的手上抓着两个发髻小揪揪。
她正纳罕,就听见手里的小揪揪发出一道熟悉的女声:“娘子,哎呦喂……”
严暮自眼前一下清明了,发现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烛光火影摇曳的暧-昧拔步床。
半射之地的墙上挂的不正是自己五岁之时作的《山居》图,低头一看,发现朱果正摸着自己的小揪揪哀嚎,只剩她还张着一双空了了白生生的手僵在半空。
原来是醒了……
翠圆手里捧着洗漱的水盆从门口进来,见严暮自靠在床头魂不守舍的样子,将水盆放到祥云纹三足脸盆架上,用手肘戳了戳朱果:“怎么了?”
朱果把东倒西歪的小发揪恢复原状,小声委屈道:“肯定是昨日二娘子把咱们娘子给气着了!娘子已经许久不曾梦魇,昨日动了真气,可不就夜里又发梦了。”
翠圆叹了口气。
主母卫氏郁郁而
请收藏:https://m.sp90.org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